幾天前的3月2日,「基地」組織(Al-Qaeda)發佈消息,證實該組織第二號人物阿布·馬斯里(Abu al Khayr al-Masri)被美軍的無人機獵殺。2月26日,他是在敘利亞東北部的一輛汽車中,被美國的無人機襲擊後死亡。

馬斯里是「基地」組織創始人本·拉登的女婿。在拉登死後,他是僅次於扎瓦希里(Ayman al-Zawahiri)的第二號人物。與扎瓦希里一樣,他也來自埃及。

無人機

盤點近年來的美國反恐戰績,大量的恐怖分子是被無人機獵殺。可以說,無人機逐漸成為軍方的常用武器。人們把面對面廝殺中的刀槍棍棒稱之為「冷兵器」;把依靠火藥、燃料推動的遠程射擊工具稱之為「熱兵器」。而現在,人類廝殺進入新階段——以無人機為代表的智能機器人,直接代替人類去完成殺人行為。

在無人機戰爭年代,躲在千里之外的人,操作著電腦,就像操作一台遊戲機一樣。他毫無心理負擔地看著「遊戲場景」中的殺戮與死亡。操作者因為距離與情境的原因,無從直接感受千里之外的血腥與殘酷,因此似乎可以更心安理得。

經典科幻小說《安德的遊戲》中,人類為了訓練優秀的遊戲操作員,讓他們從孩童時代就進入特定學校,學習如何玩遊戲、如何在遊戲中打敗敵人,最後這些小孩,參與了一場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遊戲。等遊戲獲勝之後,學校宣佈,他們剛剛完成了對宇宙中另一個種族的滅絕。

這就是無人機時代的戰爭。具體的攻擊,完全可以交給智能機器,而人類只是躲在電腦之後的操作者。在人工智慧越來越普及的時代,所有的打擊、追捕、射殺,都可以交給機器進行。美國近年來在反恐中對無人機的利用,只是未來人類依靠智能機器人進行戰爭的預演。科幻小說只不過提前說出了未來的事實而已。

小說家阿西莫夫(Isaac Asimov)曾經制定了一個「機器人三定律」,其中第一法則是「機器人不得傷害人類,或因不作為(袖手旁觀)使人類受到傷害」。但現實是,機器人在一部分人類的指揮之下,正在傷害另一部分人類。阿西莫夫的理想主義規定,無法制約那些心無敬畏的人。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人類畏懼於核武器的恐怖力量,而不敢再次貿然發動戰爭。所以世界相對和平了幾十年。現在,無人機作為殺人工具,變得越來越簡單,也越來越容易,如何制約無人機這類人工智能武器,成了新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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