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底,在總書記習近平主政後召開的的第二次民主生活會上,政治局委員逐一申報個人財產,這是黨內最高層第一次內部申報財產。將民眾期待已久的高層幹部財產公告,在內部作了明示,成為中共推行「陽光法案」的初始。中共率先從政治局委員開始,促進黨內監督的規範化、制度化。

提前出版的《超訊》月刊2月號報導,外界沒有注意到的是,去年末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的民主生活會,有一項別開生面的內容。在總書記習近平主政後的第二次民主生活會上,政治局委員都要逐一申報個人財產,這是黨內最高層第一次內部申報財產。中央要求委員都要講清楚個人擁有的房產、債券、現金等。據說,包括配偶有沒有股票、有多少都要攤在桌面上。每個委員講完,總書記習近平都一一作了點評。有政治局委員為了這次民主生活會,足足準備了二十多天。有的委員有幾段婚姻,都要講講為什麼。這次民主生活會,將民眾期待已久的高層幹部的財產公告,在內部作了明示。

知情人士向《超訊》表示,會議結束後,中央還要求每一個政治局委員對口二至三位部級單位,作為民主生活的聯繫人,將中央民主生活活動逐步向高中級幹部展開。中國民間一直有要求領導幹部公開財產的呼聲,以便監督領導的廉潔。這是中共首次從中央最高層開始公開財產和個人收入,遺憾的是,這項得民心的做法,中央沒有要求向社會公開。

2016年12月26日正值毛澤東主席誕辰123週年之際,中共中央政治局在習近平總書記主持下召開了一年一次的「民主生活會」。此次民主生活會,由於是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頒布《關於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中國共產黨黨內監督條例》不久後的第一次最高層民主生活會,因此,央視在黃金時段的《新聞聯播》節目,足足用16分鐘報導了會議精神,由此使社會敏銳地感受到會議的重要性而被廣泛關注。

嚴格自律的民主生活會

本次會議報導中最先提及的是,「會議首先審議了《關於貫徹執行中央八項規定精神、落實加強作風建設措施的情況報告》。隨後,中央政治局同志逐個發言,按照要求進行對照檢查。中央政治局同志的發言,認識深刻,體會真切,查擺嚴格,意見坦誠,交流充分,進一步統一了思想、明確了方向、凝聚了力量。」報導中頻頻使用:逐個發言、對照檢查、認識深刻、查擺嚴格等罕見用語,更重要的是報導特意提到「習近平在講話中對中央政治局各位同志的對照檢查發言進行了總結」。這說明2016年末的中央政治局民主生活會的確是一次嚴肅、嚴謹、嚴格、嚴查、嚴厲的「生活會」。隨之,各省市也相繼參照此次會議做法,在省市級常委層面召開了「民主生活會」。

《超訊》獲悉,上一次政治局民主生活會的主題是反腐敗;這一次的主題是黨內高層自律。據悉,本次政治局內部財產透明化,目的是要達到中共黨的最高領導層財產向社會公示過渡,是為中共黨的領導幹部財產公開、透明作準備。

直面問題對照檢查

「八項規定」是黨的十八大後迅速開啓全面從嚴治黨的重大舉措。2012年12月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十八大閉幕後約半個月,為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繫群眾而制定。「八項規定」的特點是務實、為民、廉潔,表現為問題針對性強,標尺明確清晰。因此無論是已經完成的黨的群眾路線教育、「三嚴三實」專題教育,還是正在進行中的「兩學一做」學習教育無一例外所有黨員幹部都是以「八項規定」作為自我對照檢查的「標桿」。因此,「八項規定」現已成為十八大以來在黨內外影響最大、反腐震懾力最強的全面從嚴治黨新舉措。

以「八項規定」對照檢查,評定落實情況是本次政治局民主生活會的主要內容。為了切實開好民主生活會,相關報導特別強調,「會前,有關方面作了準備,對貫徹執行中央八項規定精神、落實加強作風建設措施的情況進行了梳理,就中央政治局加強自身建設在一定範圍徵求了意見,中央政治局的同志同有關負責同志談心談話,重點圍繞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黨的團結、開展黨內政治生活、自覺接受監督、廉潔自律等方面進行查擺,撰寫了發言材料。」不難發現,此次會議根據「八項規定」,在自覺接受監督、廉潔自律方面動了真格。

十八大以來,全面從嚴治黨被習近平定為推進新一輪「治國理政」的根本保障和重要基礎。黨中央在強力反腐的同時,開始了重建黨內政治生活的進程。民主生活會作為嚴格黨內政治生活,加強黨內監督的重要形式,也被予以了重新定位,並進行了新的制度規範,這就是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頒發的新《準則》。本次政治局「民主生活會」正是在新《準則》規範下召開的首次會議,中央期待其嚴肅、嚴格的做法對黨內的示範效應快速顯現。

在政治局民主生活會會上,習近平說「黨要贏得民心,黨中央要有權威,必須廉潔。……要求全黨做到的,中央政治局的同志首先要做到。要提高廉潔自律意識,在依法用權、正確用權、乾淨用權中保持廉潔,在守紀律、講規矩、重名節中做到自律。中央政治局的同志要抵制特權思想,不搞特殊化,加強對親屬子女和身邊工作人員的教育管理。」

「前推式」權力監督治理方式

十八後,習近平就明確要求「把權力關進籠子」,因為不受監督的權力必然導致腐敗,這是中外政治史無數次證明的鐵律。黨內監督的實質是「權力監督」,方式是自律基礎上的「自我設防」。這種監督方式的特點通常在於,一是將黨員領導幹部的「問題」遏制在發生的初始狀態;二是在監督機制尚不完善的前提下,一定程度彌補權力監督的「制度性缺失」;三是維護和發揮中共獨特的「黨的領導」政治優勢。同時,黨內監督的難點也是顯而易見的,主要表現在內部監督屬於「軟約束」,外部監督屬於「硬約束」,實現監督的條件,除了制度規範,很大程度依賴「嚴格的黨內政治生活」。

今天,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以民主生活會為抓手,率先從政治局委員開始,促進黨內監督的規範化、制度化。從上可知,創設黨內監督由「軟約束」向「硬落實」轉化的條件,必須以嚴格黨內政治生活為前提。為此,習近平在民主生活會的講話,突出強調了兩條,一是確立黨中央的權威;二是黨員領導幹部的廉潔自律。「黨要贏得民心,黨中央要有權威,必須廉潔。」這一步無疑也是為建立完善的執政黨權力監督機制,打通「內外監督體制」間的障礙奠定基礎。

十八大召開後約半年,《人民日報》發表評論員文章,將現階段的中國比喻為正在「穿越歷史的三峽」,進一步描述「這樣的階段,水域開闊也暗流湧動,大河奔騰卻泥沙俱下。」非常形象地隱喻了中國社會正處於一個充滿矛盾、遭遇問題的階段。十八屆六中全會強調「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關鍵在黨要管黨,從嚴治黨。黨要管黨必須從黨內政治生活管起,從嚴治黨必須從黨內政治生活嚴起。」在四年過去了,中國及世界正矚目著中國式國家治理模式的強力推進和最終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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