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Bob Dylan[/caption]   作為盲人歌者,荷馬為西方世界留下了最古老的文學經典《伊利亞特》和《奧德賽》。在鮑勃·迪倫(Bob Dylan)榮獲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之後,有人質疑他的歌手身份,是否配得起文學獎的榮耀。顯然,質疑者忘卻了荷馬的先例。回溯的源頭,文學本來就是通過歌者流傳和發揚。   劇場經理,為了自己的生意,一邊經營,一邊埋首寫作劇本。他的劇場業務,或許也並不差,但他留下的劇本,更成為數百年來最為牽動人心的文字。同時代的很多人,或許只是視他為商人,遙遠的未來,人們卻記住了他的文學大師身份。他就是16世紀英國的莎士比亞(William Shakespeare)。   在十九世紀之前,文學家顯然不是一個狹隘的概念。盲人歌者、劇場經理,及股票經紀人(比如寫作《魯濱遜漂流記》的笛福)、載浮載沉的官員(比如蘇軾)、僧人(比如唐朝的寒山、拾得)、皇宮女官(比如寫作《《源氏物語》的紫式部》)等等,都可以成為流傳千古的文學大家。文學,是通過語言來表達人心、人性與社會衝突。對人心、人性與社會有所感悟者,都可以為之。只不過,到了十九世紀,資本主義大分工以來,情況似乎有所變化。   在過去幾十年裡,很長時段時間,在中國,似乎只有加入作家協會,才可以被稱為作家。否則,這一頭銜在旁人眼裡,會被視為名不正言不順的僭越。作協這一體制,應該是當前分工體制對「作家」這一身份的最強力規訓。但這種規訓,顯然是沒有道理的。不過是把工業界的分工準則拷貝到了人文領域。人心、人性,豈可以像工業製成品那樣被處理的整整齊齊?   瑞典學院在2015年,將諾貝爾文學獎頒發給了白俄羅斯女記者斯維拉娜·亞歷塞維奇(Svetlana Alexievich);2016年,又頒給了搖滾歌手鮑勃·迪倫。這是在回歸文學的本質。不是那些只有寫詩、寫小說的人才能成為文學家,更不是只有加入某個類似「作家協會」的人才是作家。這個社會,正在對19世紀以來的大分工就行修正。文學,作為一種表達人類境況的形式,本來就不是某個「職業」人群所具有的專利。   那麼,未來,還有哪些職業群體的人有可能榮膺諾貝爾文學獎呢?當前正在興起的一個職業,因其與人心的密切關聯,也可能創造新的文學形式。這個職業就是「遊戲設計師」。特別是隨著VR(虛擬實境)的廣泛應用,遊戲正在濃縮和抽像生活中的衝突。這是比被動接受的影像或文字,更能打動人心、體察人性的手段。   一部小說,相當於一塊小的天地,作家就是其「造物主」,用其意志塑造這個天地中的一切沉潛與激盪;一部遊戲,也是一個獨立的宇宙,遊戲設計師就是「上帝」,玩家更深刻地帶入角色,跟隨設計者的思路經歷遊戲,體察遊戲角色的喜怒哀樂。當前正在熱播的美國科幻劇《西部世界》,通過模擬的遊戲情況,遊戲設計師也可能會影響人類的未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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