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簽署了禁止「與中國軍方有聯繫」的中國研究生入境公告,至今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美國司法部門就開始了本土收網行動。一張逮捕大網正撒向中國留學生。
6月20日,美國聯邦調查局(FBI)突然衝進了加州大學戴維斯訪問學者唐娟(Juan Tang,譯音)的家,不容分說便進行搜查和問話,隨後發現了她與中國軍方有關係的「證據」,並發出票控。唐娟在6月26日被美國檢控簽證欺詐。
不過,唐娟很聰明,找到了她最好的保護處。一份7月20日在加利福尼亞北區聯邦法庭提交的文件中顯示,在被搜查和問話之後的某天,她就躲進入了中國駐舊金山領事館。根據FBI的評估,目前她仍留在那裡「躲藏」。這起案例曝光正值美國關閉中國駐休斯頓領事館之際,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唐娟並不是唯一一個被FBI盯上的人,先前所說的法庭文件是關於另一名與中國軍方有聯繫的簽證欺詐案被告宋琛(Shen Song)的,同為中國訪問學者,宋琛就沒那麼幸運了,她被FBI抓捕,檢察官辦公室對她提出的指控是,提供虛假材料獲取簽證。如果定罪,她最高將面臨10年徒刑及25萬美元罰款。
這樣的案例還正在發生,一系列行動的背後,美國當局正釋放出一個信號:就是已經掌握了「與中國軍方有聯繫」中國研究生和學者的具體信息,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美國還會不斷出手,在本土展開收網行動。

中國駐舊金山領事館

美國「封館」前後的大肆搜捕
7月21日,美國突然要求中國關閉駐休斯敦的總領事館。但這只是一系列對華行動中的一部分,就在要求「閉館」的前後,美國開始在其本土大肆搜捕中國訪問人員。
被迫躲進中國駐舊金山大使館的唐娟就是其中一位,以J-1訪問學者簽證在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從事軍事研究工作的她,在申請簽證時沒有披露與軍方的關係,FBI調查發現她為空軍軍醫大學工作,是現役軍人。隨後對她進行搜查和問話,6月26日,唐娟被控簽證欺詐。
能夠躲進大使館避難,唐娟無疑是幸運的。對於美國斯坦福大學訪問學者宋琛(Song Chen)來說,結局完全不同,今年38歲的她,於上個周末被捕。檢方指控她在2018年填寫簽證的申請表申請斯坦福大學的一個神經科學家職位時提供了虛假信息。
法庭文件顯示,宋琛在申請表上說,她在2000年9月至2011年6月期間在中國軍隊服役,並在北京西釣魚台醫院工作。但聯邦檢察官說,這是謊言。宋琛在2018年來到美國的時候還是一名現役軍人。檢方說,她填寫的僱主「北京西釣魚台醫院」只是為了掩護身份,所填地址恰好就是解放軍空軍總醫院。
FBI還找到了證據,在她的電腦里還發現了一份已經被刪除的文件,是給中國駐紐約領事館的信函,解釋她在美國的研究需要延期一年,必須通過解放軍空軍及第四軍醫大學辦理手續。一旦定罪,她最高將面臨10年徒刑及25萬美元罰款。
而就在一個月前,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一名來自中國的研究員王欣(Xin Wang,音譯)也被指控犯了與宋琛類似的罪行。王欣6月7日在洛杉磯國際機場準備登機前往天津時被捕。他受到的指控是在申請赴美簽證時刻意隱瞞其現役軍官身份,犯有簽證欺詐罪。
美國全面展開收網行動
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雷(Chris Wray)在7月早些時候說,FBI正在進行的5000件反情報案件中幾乎有一半都跟中國有關。而不難看出,現在這些案件正被一件件調查清楚,隨後美國的收網行動就此展開。
除了軍方背景的訪問學者,美國還起訴兩名中國公民發動黑客攻擊,7月21日,美國華盛頓東區聯邦檢察官辦公室(EDWA)和國家安全處(NSD)起訴兩名中國黑客,在全球範圍內進行大規模的計算機入侵活動,竊取知識產權和機密的商業信息,包括有關新冠病毒的研究數據。不過,起訴書指,兩名被告目前身處中國境內。
就算短時間內無法真正起訴這兩名中國公民,美國顯然另有打算,其所鋪設的一張大網,未來可能將在全球範圍內展開追擊。
不久前,就有涉嫌盜竊藥廠商業機密的中國科學家被瑞士引渡至美國。瑞士7月8日公布的文件顯示,美國要求瑞士引渡一位被指控偷取全球主要醫藥公司葛蘭素史克(GSK)價值5億多美元商業秘密的中國研究人員,這名研究人員是年約50歲的薛功達(Gongda Xue,音譯),在瑞士居住長達18年。
美國的起訴書表示,薛功達透過其妹妹,美國華裔癌症研究員薛瑜(Yu「Joyce」Xue)獲得製藥商業機密後,在所在的實驗室進行試驗,並將結果交給中國。事發後,雖然薛功達反對被引渡到美國,但是瑞士方面還是同意了美國的引渡要求。
美國突然勒令中國關閉領事館,或許是中美建交以來未嘗發生的嚴重外交事件,但美國並沒有滿足於此,其早已經布下了一張大網,並從其本土開始,到全球範圍內不斷收網,一系列行動的背後,更加折射出當下中美關係的脆弱和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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