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關係緊張之際,不斷有新的事端生出。美國媒體10月9日披露,密蘇里州韋伯斯特大學孔子學院中方代表劉強在被警方與美國聯邦調查局(FBI)搜查其住所後死亡。媒體說,警方就兒童色情案件搜查劉強所住的單位;學校稱,沒有證據或理由相信所報告的調查或劉先生的死亡與學校的孔子學院有關。所有報道均沒有指出他的死因,這使得案件變得撲朔迷離。


還不清楚劉強的死亡原因是否與抓捕行動有關,但令人心生疑竇的是,哪怕執法部門是有涉及案件的確鑿證據,當事人也應該受到法律的公正審判,而並不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更何況,警方的行為是否符合美國的法律?針對孔子學院的行為是否已經變成針對華人個人?這些都引起了猜疑,因為這可能並非個案,證據顯示,西方國家對中國標籤化的負面影響,正轉移到對中國人個人的印象,使得種族歧視現象正在升溫,華人再次成為被針對者,他們在海外生存的現狀引起擔憂。
一個離奇的死亡案件
劉強是北京語言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領域包括理論語言學、英語教學和對外漢語教學。他2019年1月被派駐韋伯斯特大學擔任孔子學院院長。出事後,有同事寫了文章回憶劉強,稱他敦厚老實,非常樂觀,也非常健談。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令人無法接受。
劉強的死亡原因目前還是一個謎,據美國韋伯斯特大學通報,該大學孔子學院院長劉強在當地警察和聯邦調查局搜查了其住所後死亡。警方則指是對一宗兒童色情案件調查時進入其公寓內搜查,但未具體說明劉強的死因。
除了死因,關於此案公開的消息也非常模糊,很多細節並未披露。例如,針對劉強涉案是否有確鑿的證據?搜查住所是否符合美國的法律?是否與孔子學院有關?這些還都是未知。
韋伯斯特大學發言人洛克威爾(Rick Rockwell)10月9日在一份電子郵件中表示,校方於10月7日從警方處得知劉強死亡的消息。另據《韋伯斯特大學日報》(Webster Journal)稱,10月10日上午,韋伯斯特大學校監還就劉強死亡發表一份聲明。聲明提到,學校將進行調查,以確定是否有任何證據證明大學社群任何成員因受到傷害。校方稱對劉強先生死亡的消息以及有關劉強先生的新聞報道感到難過。
過去一段時間,孔子學院在歐美不斷遭到針對,美國國務卿蓬佩奧日前威脅,希望美國高校內孔子學院在今年年底前全部關閉,目前美國仍有81所孔子學院。還不清楚劉強的遭遇是否與之有關,而韋伯斯特大學也稱沒有證據或理由相信所報告的調查或劉先生的死亡與學校的孔子學院有關。但劉強作為中方代表的身份引起了很多聯想。北京語言大學11日發聲明稱,該校已成立專項工作組,跟進處理善後事宜。
毫無疑問的是,進入劉強住所搜查的美國警方和聯邦調查局一定知道他的身份,如果這場悲劇是和美執法單位有關,那是難以想象的。孔子學院是國家行為,而且設立在美國的大學校園內當中是否是因由孔子學院牽扯到個人,難免引來猜測,而且調查結果一天沒出來,猜測就會不斷持續下去。
華人再成為被針對者
這一案件廣受關注,一方面在於案件細節成謎,顯得撲朔迷離。另一方面是因為劉強是一所孔子學院中方代表,也是一名華人。而在當下的美國,由於疫情在中國爆發的原因,針對華人的歧視正在不斷升溫。劉強的遭遇並非個案,而是引起了不少華人的擔憂與恐慌。
美國民調機構皮尤研究中心對全球十四個發達國家共逾一萬四千人做過一項對中國觀感的調查,相關國家民眾對中國的負面觀感急劇上升,尤其是今年年初爆發新冠病毒以來,其中澳洲、英國、德國、荷蘭、瑞典、美國、韓國、西班牙及加拿大受訪民眾對中國的負面印象,創下了該中心有記錄以來的新高,其中,美國就有73%的受訪民眾對中國持反感態度。而這種對中國標籤化的負面影響,轉移到對中國人個人的印象。
美國最近一項社會調查顯示,加州針對亞太裔青年的種族歧視問題正加劇。而最近發生一系列種族歧視事件中,針對華人飲食習慣和將新冠疫情遷怒於華人社區的事件占絕大多數。許多亞裔青年表示,來自學校和社區的種族歧視和欺凌,加劇了他們的不安全感,導致他們連日常出門上學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襲擊華人的事件也時有發生,近日,居於美國紐約市的著名日裔爵士鋼琴家海野雅威,下班回家途中,在曼哈頓哈林區地鐵站遭8名青少年圍毆,導致他身體多處骨折。他表示,當時聽到施襲者說出種族主義言論,並可能將他當成中國人。40歲的海野雅威被譽為日本最具天賦的年輕爵士音樂家之一,他因受傷而無法抱起自己剛出生4個月的兒子,警方正調查案件,呼籲市民提供資料。
在紐約,10月4日下午又有一名40歲華裔男子當街遭毆打並被辱罵「中國佬」,針對亞裔社區的仇恨犯罪愈演愈烈。
而事實上,中美關係的不斷惡化,包括歐美針對孔子學院的行為,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社會上的仇恨。一段時間以來,美國高校包括北佛羅里達大學、芝加哥大學、美國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等學校都已關閉孔子學院,大約已關閉40所。雖然孔子學校是國家的行為。但這可能為一些種族歧視者提供藉口,加深了美國人對華人的排斥情緒,令他們更加有恃無恐。
而最終的受害者,始終是華人,在新冠肺炎疫情和中美關係惡化的雙重作用下,華人再次成為被針對的對象。而這也是劉強案件所引起的擔憂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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